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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資本家不會做賠本買賣!
車停在郊區的碼頭,四下無人,唯有清冷的風習習吹來, 席捲著冬日的寒意。這裡靜謐的與城區恍若兩個世界。
一個穿黑色毛衣的壯漢從碼頭上走了過來, 敲了敲季愷的車窗, 「季總, 準備好了。」他的目光瞥到副駕駛還在掰扯擺件的許露, 諂笑道:「許小姐, 久仰。」
碼頭上停著一艘遊輪, 遊輪上紅漆印著編碼:jk0008。走到甲板,海上的氣溫比陸地更低,海風吹來,許露不由打了個寒蟬。
季愷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你冷麼?」
許露面板白皙如紙,只是被冷風吹了一會,臉頰便微紅一片。「有點。」她朝手心哈了一口氣,搓了搓。
季愷學她,也朝手心哈了一口熱氣,待手溫回暖,牽過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
「還冷?」
許露臉似乎燒的更紅。
「沒。」許露轉過臉。
忽而,遊輪邊沿亮了,暖黃的燈在平靜的海水上搖曳著,她終於看清季愷的臉,五官硬朗凌厲,輪廓完美,鼻樑挺拔,微薄的暖燈勾出他明晰的下頜線。
他拉過許露的手,塞進自己上衣口袋。
「許露,你說你喜歡藍色的煙花。」他語調柔軟,亦然反常與初見時那般清冷。許露微怔,「嗖——」
一團火光從遠處升起,定在夜幕中,瞬時炸開。絢爛的藍色煙火,在空中綻放,如藍色的雨,細密如絲垂落至海平面。
接著,又是一聲。煙花一簇又一簇。
不知怎麼,她眼眶漸漸潮濕。人們總在團聚時燃放煙花,熱鬧又漂亮。過了今年,她三十了。江裡這座城不大,但她已經孤獨生活在這裡三十年。季愷的手攢的更緊,似乎,她再也不會是一個人。
「許露。」他仰著頭,和她看同一片煙火,「這是我和你認識的第一年。」
煙花燃盡,夜空中還殘存著瀰漫不開的煙火味。「對了。」季愷低頭,對上她的眼,她的眼裡淌著波光,夜幕掛著的星,倒映在那片波光裡。
「你怎麼賠我那個擺件?」
果然,資本家總是一碼歸一碼。
「呃,要麼我分期,」許露頭腦風暴,「其實我家還有一個差不多的……」她話未說完,餘下半句便被他吞下,季愷的唇很軟,薄薄的貼在她的唇上。
他抿了抿唇,回味剛剛的味道。
「還完了。」
「季愷。」許露輕喚了他一聲,軟軟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頸,加重了剛剛的吻。小舌撬開他的牙關,她將她的氣味如數渡入他的口中。
「我還你雙倍。」她說。
季愷雙瞳一點點放大,倏而,他臉上泛起淺淺的笑意。
許露還是沒睡好,一閉眼都是季愷軟軟的唇。季總好像真的沒什麼感情經歷,她想到昨天某總裁嬌羞的樣子,自己倒像只要吃唐僧的妖精,貪婪地吃著他身上的味道。
算了,誰讓唐僧肉好吃。許露五指插進頭髮裡,瞬間原諒了自己。
一邊正幫許露研習劇本的彭彭和袁樹被許露念念叨叨的樣子嚇住,小聲討論:
「樹姐,露露咋了?」
袁樹捂嘴低聲道:「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忽然瘋瘋癲癲的。」
「剛剛就一直看手機傻笑來著。」
「原來人戀愛時智商會變低是真的啊!」彭彭恍然大悟。
「你們在說什麼?」許露一個目光掃來,彭彭和袁樹臉上立刻堆滿笑容,「沒啥,我們再討論昨天藍色的煙花。」
藍色的煙花本不常見,昨天晚上郊區的藍色煙花被很多人拍到發上了網。許露探過腦袋,袁樹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在討論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