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隨楚慕凡邁向禮臺。司儀開始激情洋溢地演講，那個熱切的勁頭兒，就跟今天要結婚的是他似的。

一陣祝福的掌聲過後，大廳內燈光瞬滅，窗簾悉數拉下，黑暗一片。然後有夢幻如流蘇般奇異的光將我流轉包圍，再然後有飛舞綵帶，有心形氣球，還有美妙動聽的鋼琴曲。

這些都是我的無心建議，曾是為我和鯨魚的婚禮而設定。我沒什麼特立獨行的創意，能想到的也就是最俗套最平常的婚禮配置，那時候我想，只要鯨魚是新郎，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現在，和想象中一樣喧囂熱鬧的佈景，一樣歡天喜地的氛圍，可對面深情凝望我的，卻不是那個預期的人。

這不是結婚，這是婚劫，一場機緣錯亂卻順理成章的劫婚之旅，在楚慕凡的強權謀劃之下，一路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光芒萬丈，而今天，他終於將我拉進了傳說中的愛情墳墓。

可是，誰又在乎呢，反正我的愛情早死無葬身之地。

心裡那種荒涼索然絕念，充斥著整個身心，我像只提線木偶，木然地點頭，伸手，戒指閃到眼睛，眼睛裡卻沒有一絲光。

直到他吻上我的唇，心裡終於湧起一絲波瀾。本能想要抗拒，可他擁得那麼緊，吻得那麼深，我絲毫沒有餘地掙扎半分。於是心想，算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什麼反抗都是無用功，我接受命運。

不抗拒也不迎合，我任由楚慕凡擁吻著。這一刻，下面看熱鬧的群眾的情緒空前高漲起來，鼓掌聲祝福聲口哨聲喝彩聲，我只能說，公司那幫人真能起鬨。

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人親熱kiss，這要是擱在平時，我定會羞得分分鐘切腹自盡。可此刻，心情絕然的我絲毫不以為意，用楊坤的歌詞來說就是，我無所謂。

眼角餘光往昏暗人群一瞥，就那麼不經意地一瞥，卻驀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綽綽人群中分外扎眼。

是鯨魚？！我心一驚，猛地推開楚慕凡。

“怎麼了？”吻得正爽的某人皺起眉，輕聲問。

我雙目賊亮，像掃描器一般刷過全場，沒見到那個身影，或許是剛才眼睛花了吧，如此昏暗的視線，看錯人也很正常。

“沒什麼。”我回過頭道，有氣無力。

他卻朝我笑得流光溢彩，在彩燈光暈的渲染下，那好看的眉眼舒展開來，如此柔順服帖，那眼底有晶亮漆黑的光，而他唇角微微牽動，一個笑應運而生，足以傾城。

我看到有點呆。

就在這失神的一瞬，大廳吊燈齊齊開啟，偌大的空間一片清明。回過神來的我不死心地再掃視一遍，依然無所循跡，作罷。

下面的流程是，換上喜慶的紅色旗袍，挽著衣冠楚楚的某人，舉著酒杯在眾多酒席間輾轉敬酒。

先是長輩親友，敬完滿面紅光的老爸和馮老爺子，換到從首都特地趕來的，公司的幾個高層領導那桌，這些個可都是大老闆吶，我看著他們誠惶誠恐，壓力山大。

而現在這桌比較特殊，四五個男人，三四個女人，年紀和楚慕凡相仿的樣子，都是三十而立的成功人士模樣。應該是楚慕凡的大學同學吧，不過除了那個帥氣伴郎，我都不認識。

男人統一滿面春光對我頷首打量不住稱讚，煞是滿意的表情。女人則都陰鬱著粉餅臉，強擠的歡笑特別刺眼，那苦悶不得發的彆扭表情，就跟我搶了她們夢中情人似的。

不過看丫們看楚慕凡的那個鬱郁不得求的悲傷情態，多半我是真搶了她們夢中情人了。

不過楚慕凡心情很好，絲毫沒看出氣氛的尷尬，正依次向我介紹他這些個同學好友，真沒想到他這種人竟然也有朋友……

“我是他師兄，杜俊。”最後列座的伴郎舉起酒杯對我道，“也是他一生摯友，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