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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心中一怔，下意識地看向Enders。

Enders垂著眼把玩手中的杯子，“怎麼，有喜歡的人了？佩姬卡特？”

“唔，她是位很有魅力的女士。”Steve笑笑不否認，轉而說道：“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把女朋友接受給我們認識。”

Enders笑非笑地看著Bucky，“我可沒交過女朋友。”

Steve一副不相信的樣子，Enders聳聳肩，“我在追求一個人，他還沒答應我。”

“He？”Steve驚訝。

“Yes，not　she。”

“Oh，好吧，祝你成功，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才能讓你這樣的……唔，著迷？這樣用詞好像不太對？”

“No。”Enders低笑一聲，“他確實讓我著迷。”

Bucky窘迫地移開跟他對視的視線，仰頭將杯裡的酒喝盡。

Enders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勾了勾嘴角，站起身說道：“我去拿些酒，你們先聊吧。”

……

Bucky是被Enders扶著走出酒吧的，從一開始他們喝的就是酒精度數比較高的烈酒，剛喝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但後勁卻不小，Enders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喝酒就跟喝白開水似的，一點事都沒有，Steve注射了血清後基本上也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圍，加倍了的代謝速度讓他想醉也難，Bucky雖然因為契約的力量身體各方面都強化了不少，卻也沒他倆這麼變態，腦袋雖然有點暈，但也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

看著他迷迷糊地糊靠在Enders身上，Steve有些不放心，“你們明天有早訓吧？”

“別擔心，睡一覺醒來就好了，Steve，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去義大利的前線，你自己保重。”

“你們也是。”

他們來時開的是軍部配置的車，Enders把Steve送回住處後便開回了軍部。

將浴缸放滿水後，Enders走到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的Bucky面前，彎腰跟他平視，“寶貝兒先去洗澡好嗎？”

Bucky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微微歪頭，“Endnie？”

Enders盯著他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將他橫抱起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漫上身體，Bucky舒服地眯了眯眼，懶洋洋地趴在浴缸邊上，視線卻緊緊跟著Enders。

Enders走到旁邊浴頭下淡定地洗完了澡，抽出搭在一旁的浴巾隨意地圍在腰間，然後開始任勞任怨地幫Bucky洗澡，浴室裡只有嘩嘩啦啦的水流聲，整個過程中不該摸的Enders絕不多停留，將泡的渾身透著漂亮的緋色的Bucky從水中撈起打包抱回床上，規規矩矩地幫他把睡衣穿好，把頭髮擦乾後毫不猶豫的關上燈睡覺。

Bucky側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心裡沒由地升起一陣煩躁，沒有想象中的發怒和質問，那天早上發生的事就像被遺忘一樣不被提起，但是這種淡淡的疏遠和不冷不熱的相處方式卻更令他不知所措，現在他們之間就好像是真正的……兄弟之間的相處一樣。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Enders的，但應該還沒到非對方不可的程度，更不清楚這份感情到底是因為習慣還是出自真心，所以才會一直逃避，在享受著對方對自己的好的同時卻又不希望他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攤開來說明白。

他怕正因為自己的這點不確定而讓Enders失望，怕他將這所有的好都收回，所以才會努力的想要維持著那種親暱的曖昧，卻又對他說出的類似於表白的話裝作不在意，不給予回應。

他知道這樣對Enders很不公平，卻仍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