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裡嘆了口氣,“大夫說了,他的恢復需要時間。咱們都得有點兒耐心。”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聶行就算清醒過來也不可能再留在行動隊裡了。
“捷康現在什麼情況?”
孟巖深沉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東西,他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像要提醒什麼似的加重了語氣,“陳遙,我們是行動隊不是法庭,審判的事不歸你我來管。”
我心煩意亂地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半掩的玻璃窗。眼前一片奼紫嫣紅的濃麗春景,可惜的是再明媚的陽光也無法消除盤踞在我心底的那一團隱隱浮動的陰霾。夢中的畫面還清清楚楚的印在腦子裡,讓我心有餘悸。
不知為什麼,幾個月過去了,我仍然時不時的會夢到那個光線晦暗的巖洞,更要命的是我總是會把最後看到的那條魚尾巴和明弓聯絡在一起,有的時候甚至夢到他變成了一個人身魚尾的奇怪生物。事後我自己也分析過,這種莫名其妙的臆想十有八九來自聶行身體上的詭異變化。畢竟當時親眼看到聶行在海水中長出一副魚鰓來,這種違背自然的事情讓我固有的世界觀遭受了有史以來最為猛烈的一次衝擊。
我回過身,視線停留在聶行放在被子外面正掛著點滴的那條手臂上。躺了幾個月,聶行幾乎瘦成了一把骨頭,原本緊實的肌肉明顯鬆弛了下來,淺棕色的面板也越來越蒼白。曾經出現在他面板上的鱗片似的紋路變淺了,只剩下一層淡淡的青灰色,搓洗一下就會消失似的。我不敢想象如果把他浸進海水裡它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沒有問過是不是已經有人做了這樣的測試。我的職業習慣讓我在面對任何與任務有關的內情時都不會主動發問。
剛到行動隊的時候孟巖就說過,我們只是槍、是刀、是工具。工具是沒有權利質疑那隻握著它的手要去做什麼的。這是我早已熟知的定律。可這一次卻讓我覺得格外的心煩意亂,因為包括孟巖在內的每一位負責人在對待聶行的病情時反應都太過自然了,就好像他只是長了再普通不過的痤瘡,而不是無比怪異的魚鱗和魚鰓。
“你也注意點兒,沒事少往這邊跑,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的。”大概我的表情太過明顯,孟巖不痛不癢的安慰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勝達那邊怎麼樣?出海的事有眉目了麼?”
我點點頭,“勝達已經安排了。”
“那就好。”孟巖揚起眉毛,流露出一點欣然的神色,“咱們的人上不了船,我只能安排人在岸上接應你。一個人,萬事要小心。”
我點點頭,“明白。”
“還有,”孟巖稍稍加重了語氣,“勝達那邊,你別露了行蹤惹人懷疑。”
“應該不會。”我遲疑了一下,“我不怎麼在勝達露面,能接觸到的人並不多。”
“別大意。”孟巖微微蹙起眉頭,“不管怎麼說,安全第一。我這兒都要變成光桿司令了。去年選上來的人都被二隊要走了,現在又折了一個小聶……”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病床上眉眼昏沉的聶行,鼻尖微微發酸。
孟巖嘆了口氣,“一定給我全手全腳地回來。”
豪門夜宴
剛到勝達的時候,我懷疑上面要查勝達的老底,所以孟巖派我去探底。但是一段時間下來,我又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勝達就像是行動隊的一個民間合作單位,在一些特殊任務中負責給我們提供合理合法的身份。而且盛萬龍和孟巖的私交也相當好,因此我很輕鬆的就簽到了勝達的自由人合同。所謂的自由人,就是不屬於勝達的員工,接一單任務結一筆費用。不得不說,這個合同給行動隊提供了最大程度的便利。
比如這一次的出海。
行動隊這兩年的任務主要集中在了城市反恐和緝毒上。上個月我們剛在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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