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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雪影立即從他手中搶過約指，熱燙的感覺幾乎要燙傷她的手，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毀了它？”

“因為你不要！”原因就這麼簡單。

“皇子殿下，你……”因為她不要，他就毀了它？

“我的東西只屬於你，你若不要我就毀了它。”

“為什麼？”雪影弱弱的低問，“我想要你，你會給我嗎？”說完，她笑著搖搖頭，“我開玩笑的，我什麼都沒說。”

然而凌霄卻回道：“我可以把生命給你。”

“我不要你的生命！”

“那你要什麼？”

“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說著，雪影倚進他的懷中，凌霄抱緊了她。

凌霄看著她，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了，的確她想要的他給不起。

第十三章　夢

晚風吹拂，寒星閃爍，雪影好像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她起身推開門，一陣冷風吹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忽而，那嬰兒的啼哭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雪影辨不清方向，她在院中轉著。終於，她看到了那個孩子。

一個只戴著肚兜的小男孩，就坐在角落裡，手中拿著凌霄的約指搖來搖去，而且還含糊不清的嗚嗚啼哭：“嗚嗚，娘，娘，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嗚嗚……”

“我……”雪影看著他，心中像被針刺了一下。

“咦？娘……”小男孩向雪影伸出手，露出了開心的笑。

雪影想要走向他，可是才走了兩步那個小男孩就不見了，空中再一次傳來嬰兒的哭聲，“娘，要我……別不要我……”

雪影伸出手，叫道：“不，別走，娘要你，娘要你……”

“雪影，醒一醒！”凌霄搖著雪影，“醒來，快點醒過來！”

雪影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凌霄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做夢了是不是？”

“原來是夢……”雪影低喃著，“只是夢而已……”

“是，只是夢而已！”凌霄擦著她額上的細汗，“告訴我，夢到了什麼？”

雪影搖頭，“沒有夢到什麼……”

就算她不說，他也猜得到，那一聲聲的“娘要你”出賣了她的夢境。凌霄端了杯水給她，“喝點水吧，不要想太多了。”

雪影端著杯子，看著杯中的水發呆。凌霄嘆了口氣，他來到雪影身後讓她靠在他懷中，然後接過她手中的水送到她唇邊，“把這杯水喝了，你會暖一點，看你都出了一身冷汗。”

雪影喝了一口，然後環視著房間，凌霄告訴她：“暫時先住在西廂房裡，等主屋收拾好了，我們再搬過去。”

“對不起，那場火，我不知道……”

“沒關係。”她不知道，他知道就好。

雪影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凌霄整理了一下她微亂的頭髮，輕聲問道：“看什麼？”

“以後，你會開心嗎？”她握住他的手，臉輕輕的磨蹭著他的掌心。

片刻後，凌霄抽回自己的手，並且回答：“我從來沒有快樂可言，可是，我願意以你的快樂為快樂。”

雪影沒有再說什麼，凌霄將水杯放下，“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她看看天色，“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我不累。”凌霄將雪影按倒在床上，“乖乖睡覺，我看著你。”

雪影本不想睡，可是好不容易凌霄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了，她應該盡力的配合，他要她睡，她就睡。閉上眼睛，讓腦中一片空白，她什麼都不想思考。

在凌霄以為她睡著了之後，他放下床幔，然後來到椅子上坐下來，以手支著額頭淺眠。

雪影微微的睜開眼睛，透過床幔看向凌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