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面目全非,陰差陽錯(2)(第2/3 頁)
”又囑咐道,“羽林雖說屬禁軍十六衛,但往後若你還想去正規軍,再行謀劃請命也可,切莫再急躁,伴君如伴虎,凡事謹慎為好。”
木劍聲一一點頭答應。
再說宮中。
二人走後,皇帝淡淡掃了一眼賀連,“你倒是好心。”
賀連忙請罪,“陛下恕罪,臣是看木劍聲有些過人本事,難免存了相惜之心。況且…況且陛下當時也覺得他是可造之才…若…”
趙元衝抿唇冷笑,但賀連卻終於聽出破冰之意,“你們如今各個倒是端會揣測聖意。朕確實有意,若真通些文章兵法,羽林衛確不如軍中合適,不過…”他眸子幽幽一轉,“他抗旨不遵就是另外一回事。”
賀連一凜,“是,臣定會叫陳修好生教導,不會讓他再有機會隨性行事。”
趙元衝微頷首,似有似無,然後身子略略後仰,靠在椅背上,“罷了,區區一個校尉,你知道輕重就好,朕雖惜才,卻不想用不能約束不遵法度的人,特別是江湖人,可不是各個都像落衡山莊般知曉忠君愛民,楊碧和血刀門已是個例外,但朕不想再有第二個。”
賀連頻頻稱是,領了皇命,趕忙請退。
踏出殿外,他撫胸輕嘆,這些年來,皇帝越發叫人琢磨不透,雖說寬厚大度有之,皇恩浩蕩也有之,但卻不時叫人心生懼意,真正成了人君至尊,剔除雜念。
而五年前那個人故去後,皇帝清洗後宮朝野,軟禁太后,這宮中朝內,也再沒有能掣肘他的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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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喋喋唸叨之時,趙元衝正走在去紫宸殿的路上。
那個人故去的地方,一直是皇帝的寢宮,這遠出大多數人意料之外。
他推開房門,所呈景緻與三年前別無二致。
桌椅鋪設,一如當初。
妝臺上銅鏡隱隱,一把綠檀木梳,被人撫的光潤滑膩。
他拿起檯面上一支梨花形狀嵌了珍珠的髮釵,輕輕摩挲,溫柔的彷彿那已然陳舊褪色的首飾還插在那人髮間。
“阿玿…”
他喃喃,“朕其實知道,他們現在都覺得朕…不通人情…可朕沒有辦法…”
“若一念之差,一時心軟,朕不知道又會釀成什麼後果。”
“朕為天下負責,為黎民負責…他們不懂,你懂不懂…”
他眸色幽幽,隨即一笑,“你那麼狠心,都能撇下我一個人走了,你怕是也不願懂…”
說罷,他又緩緩起身,斟茶讀書,不假於人手,直至天色漸晚,宮人伺候洗漱更衣,在榻上睡去。
留了榻上身旁一側,一人位置,雙人錦被,夢中相憐相擁。
陳修與木劍聲二人,到了陳宅,早就有黃瑄行陳烈並黃鶯等人候在大廳。
陳修將解毒諸事及皇帝敕封講罷,眾人皆替他高興,尤其黃瑄行,直捋須堆笑。
木劍聲反應爾爾。
晚飯席間,陳烈見他二十出頭,得此建樹卻面無喜色,更無驕狂,心中很是欣賞,道,“木少俠,今日有這等機緣,也是你自身之故,非有真才實幹者不能得,你尚如此年輕,來日加封行賞,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木劍聲只微微笑笑,謝過,“多謝陳伯伯。只是我胸無大志,隨遇而安吧。”
陳烈點頭,更對他稱道有加。
陳齊見外人在父親面前平白壓自己一頭,撇嘴道,“機緣巧合也只得一次便宜,鴻鵠有志尚能高飛,胸無大志自然不能有什麼功業了。”
陳烈假意嗔道,“那你又有什麼大志了?劍聲不過比你大了三歲,你三年後又能有什麼功業?”
陳齊啞然,氣呼呼的用筷子撥弄碗碟。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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