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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自殘嗎？”姬凰第一次流露出冰冷之外的語氣，三生則是呆呆地看著姬凰，最後撲入她的懷裡哭了起來：“你說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夜香寒的時候還要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只是靈，不能陪著他！縱然我在人間是人身，可是實質上還是靈啊！”

☆、第二十一章　三生忘川，一世迷離（21）

“三生……”姬凰垂下眼簾，輕輕為三生撫背，這個丫頭平時挺樂觀的，現在突然悲觀了，還真是讓人不適應了。或許在一起了好幾年，友誼什麼多少也成形了。姬凰縱然面子上不說，實際上，她早就將三生等人放進了朋友的範圍裡面。

三生忽然說她想要靜靜，姬凰也就出去了。

姬凰看到慕離的時候，問他為什麼三生不吃東西，他不管，三生受傷，他也不管。慕離只是冷笑說道：“她又不是人，飯菜對她而言是無所謂的，受傷自己也可以好，我又何必管她？”

“但是，她在人間是凡人之軀啊！”

“她騙我只有一次嗎？”慕離眼裡的寒氣猛地便充斥了整個眼睛，帶著血絲的眼睛，暗示著他最近的休息並不好。姬凰啞然，她清楚，慕離並不是因為夜墨那一世難過對三生失望，而是因為她的身份瞞了自己，也是因為，夜墨那一世，她也不肯和自己坦白，直至到了最後，快要離開人世的時候，她才說出來。或許，還是因為他這一世在雲山受的教導的緣故。

姬凰離開了，漸行漸遠的身影漸漸隱匿在了黑夜之中。慕離的眼眶漸漸更紅了，從眼眶溢位的淚水在月光下閃著光亮。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理應該殺了她，否則有辱師命。但是，他不捨。

第二日，三生用小刀為自己放血，用最愚蠢的辦法舒緩心裡的悲痛。早飯的時候，三生久久未到，姬凰便跑去找她，卻看到了一臉麻木看著自己手腕處猙獰傷口緩緩流血的三生。姬凰慌了，用法術為她止血，叫三生的名字，三生也是不應。隨後讓三生去吃飯，三生也是不答，最終，她跑去正廳找慕離的時候，三生才緩過神來，搖搖晃晃地走去了正廳。

卻沒想到，剛剛到了正廳，卻聽見慕離冷淡的聲音傷她的心：“那些小傷對她有用麼？異類和人類本就不同。”

異類……

三生踉蹌了一下。

慕離說，她是異類。

三生怔怔地在原地，空洞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

慕離，討厭自己了……

三生猛地轉身，向房間走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一個丫鬟準備了一盆冰水，丫鬟想要問她用冰水沐浴做什麼。但是看上三生陰狠卻又悲傷的眼神，未敢說話，忙去準備了。

備好了冰水，三生便遣走了丫鬟，鎖住了房門。衣服被她一件件的脫下，僅穿著一件裡衣，坐在了冰水裡，冰水裡的冰塊無疑讓她更冷的打顫。但是，那也只是反射作用吧，她仍是一臉麻木，用刀劃破自己的腕，靜靜看著自己的血染紅了水。隨後閉上眼睛，感覺身體變得麻木了，手上，也沒有任何的疼痛。外面忽然響起了姬凰的呼喚，與敲打門的聲音，三生卻好似沒有聽到。因為被三生靈力所封的門，姬凰也是無法砸開。

姬凰知道找慕離是沒有用處了，便跑去找石磊與鳳娘，只是聽丫鬟說他們貌似出去了。便匆忙跑出秦府去找。

☆、第二十二章　三生忘川，一世迷離（22）

慕離心裡莫名的煩躁，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一個丫鬟跟另一個丫鬟說道：“剛剛那個三生姑娘讓我給她備一大盆的冰水，你說她用那麼多的冰水做什麼？不會是沐浴吧？應該不可能的嘛。”“我也不清楚呢，我只知道我當時路過的時候，門上了鎖，估計是三生姑娘不怕冷在沐浴吧。”

慕離心裡猛地一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