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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太過擬人化的“好意”，邵年很清楚只是錯覺，透過跟令妃的交流，邵年隱隱約約地察覺出了系統的執行法則。

它沒空找自己這些替身者的麻煩，也沒空來偏愛照顧誰，它執行的規律全部都以效率最最佳化為先，能保住儘可能多的平行世界為最根本的目的。

系統做出的考評系統，從參與任務的人的角度來看，一方面像是用不停升級的難度來為難考驗自己，一方面失敗後的降級也像是一種懲罰。可對於系統來說並不是這樣的，它只是要讓手下的替身者都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頭腦好能力高還帶點好運道的，自然就會做高難度任務去，即便偶爾有降級，也會大致維持在那個水平上，而相對弱一些的人，由於失敗率高，降級的頻率更高，就會大部分時間都在做低等級任務，至於實在太笨或者太衰的人，那就game　over，不要來拖後腿了。這樣，既不會讓有能力的人浪費時間做簡單任務，也不會讓本來有可能解決的任務，被能力不強的替身者接到，最後功虧一簣。

系統對失敗者的懲罰並不苛刻，反而給負分的人留下了很多翻身的餘地，這可能是因為任務失敗的可能性很高，若是令妃這種級別的替身工作者，遇到了意外導致失敗產生負分，系統就要抹消她的話，等於是白白損失了一個既有經驗又有責任心和職業道德的老員工。

而對於新員工也是這樣，不但有上一次知音為他申請到的積分透支，還會贈送一些新手福利。這其中的原因，邵年就只是純粹的猜想了：有可能招新對於系統來說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把人（先不論他到底是靈魂肉體一起來，還是隻有靈魂來，這點很難判斷）從現實世界召喚到這個虛擬小說的管理世界中，極大可能也是要損耗能量的。

如果說，系統是這萬千世界之神，那它也是一個能力有限，要按照世界本身的規律法則來行動的神。知音曾說過，打斷干擾世界的執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而她的許可權低，連檢視窺探都有所消耗。

如果這個系統大神在自己管理的世界之間，檢視資訊、投送替身者都需要耗費它的能量的話，那麼從現實世界召喚邵年過來，肯定也不是毫無成本的。所以系統會給新人這麼寬厚的成長空間，也是怕浪費了沉沒成本，或甚至損失了有潛力的好僱工。

而任務進行下來，除了經驗越發老道，每個替身者的積累也會越來越豐厚。一是技能上，等兌換的技能體系多了，到了相應的異能世界，跟世界的法則一勾連，消耗的就不是系統兌換的能量，而是從世界中補充。二是道具上，系統可以提供方法和容器的兌換，把各世界的特殊物品收入替身者的物品欄，比如令妃那裡就有從西遊記副本中獲得的淨瓶甘露和子母河水，一個可以起死回生，在乾隆出巡前給了他以免意外，一個她自己上個月服用了一滴，因為九格格已經2歲了，是時候該懷十五阿哥了。

從任務中收集物品，比從系統直接兌換要容易得多，因為系統提供的只是讓這些物品具備穿越各世界的能力。

令妃有空就會告訴他一些兌換的訣竅和方向，但又說，技能也好，道具也好，都只是外物。最重要的還是判斷力：是小心控制？還是直接消滅？是努力爭取？還是乾脆放棄？

“所以你要記住，這不是一個精心設計好的、一定能讓玩家通關的遊戲，別說沒進行過公測內測，甚至都沒有提前執行一次測試一下bug。對於玩家來說，這是個bug處處的遊戲，不但沒有完美的通關攻略，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就不存在解決的途徑，結局是必輸無疑。”

“沒有解決的途徑……麼？”邵年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是為何要來做這些扯淡的任務？到底為什麼要拼死拼活地替系統打工？而他到底應該用什麼心態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