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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長頭匍匐于山路，吳邪長撥出了一口煙氣，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爺爺，我走了。”

下面又傳來三叔的喊聲，吳邪急應了一句，往下小心翼翼的走去。

上山回來，連著幾日都在各個親戚之間串門，忙的厲害，該走過的都走完之後猛地沒有了事情竟然又清閒的讓人可怕。吳邪多半時間還是窩在屋子裡，偶爾和張起靈打打電話，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發呆睡覺，無所事事的讓人疲憊。

班群裡倒是一直熱鬧著沒停下來，吳邪一貫懶得參與，有天吵得厲害了才開啟看了一眼，原來是再說開學評獎學金的事情。吳邪愣了一下想起張起靈問自己成績的事情，心說難不成張起靈也念著這件事情才關心一下的？

吳邪對學習的態度得過且過從來不惦記過獎學金，況且他雖然不算富裕倒也確實不缺那幾千塊錢。

張起靈行事的目的性太強，吳邪開始覺得有些茫然。

在迷茫和好奇中繼續行走，二月快走到底，雪化了，寒氣隨著化雪蒸發在空氣裡，太陽開始放暖，天地之間好像一下子又鮮活了起來，在沉寂了一個冬天之後，重新開始冒出頭，吳邪收到了張起靈的簡訊，“早點回來。”

吳邪愣了半天，他太清楚張起靈一貫隱忍的個性，怕給他添麻煩放假連電話都很少主動給他打，怎麼會突然催他快點回學校。

吳邪想了一會兒，張起靈既然說了恐怕是真的有些急事，也剛好要訂票回學校了，就直接買了張四天後的票。買完了給張起靈打電話，“小哥，我訂票了，四天後的，來得及不？”

張起靈怔了好一會兒，吳邪聽電話那邊沒反應，猛地想起上次收到齊博士發錯的簡訊，心裡一慌，“小哥不會又是別人拿你手機發的吧！”

“沒有，”張起靈終於開了口，“我忘了告訴你不是買回學校的票。”

吳邪“啊”了一下，“那是去哪裡的票？！”

“你把票退了，資訊發給我，我幫你訂。”

吳邪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愣的，就又聽張起靈低聲說了一句，“吉林長春，吳邪，跟我去長白山。”

極大的莫名其妙感，吳邪還是坐上了前往吉林的火車，訂票訂的倉促，只剩下一趟稍慢的車還有票，要三十來個小時。張起靈本來說給吳邪訂機票，被吳邪給拒絕了，堅持要火車。將近午夜的車，要第三天的中午才能到。

張起靈一路給他打電話，囑咐他路上小心。吳邪聽的直笑，“小哥我這麼大一個人你還怕我丟了？”

張起靈沒管吳邪的戲謔，只應了一句，“路上小心，我等你。”

吳邪隱約感覺的到張起靈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但對方卻一直沒有透露半分，挑起了吳邪極大的好奇心。在火車搖搖晃晃了三十多個小時，吳邪第一次坐這麼久的車，久到吳邪下車的時候還感覺自己在晃動。

下車之前張起靈就給他打了電話，要他把箱子裡的厚衣服拿出來穿上。吳邪又把箱子抬下來，換上衣服，出了一身汗等著到站。列車駛過鐵軌合併產生的晃動和“嗑噠”聲，一點點出現在視線裡的站臺，長春站到了！

吳邪拖著行李下車，幾乎立刻就被寒氣包圍，頂風跟著人流從臨時出站口出來，鼻子被凍得通紅，拉著箱子的手指沒帶手套冰涼的，正有點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就看見張起靈揚了一下手快步走上來。

吳邪裂開嘴角一笑，“小哥！”

張起靈看不出喜怒，只輕輕的“嗯”了一聲，抬手接過吳邪手裡的行李，摸了摸吳邪的手，皺了一下眉，“沒帶手套？”

吳邪詫異心說張起靈的手比自己的還涼怎麼感覺出來的，嘟囔了一句，“知道冷沒想到這麼冷。”

張起靈理了理吳邪被風吹的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