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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資格！！宇智波泉奈，你睜大你的眼看看，我是誰？！我是你哥！”頭髮被抓住，木然對上宇智波斑妖紅色的眼眸，宇智波泉奈突然就很想笑。

“是啊！宇智波斑，你是我的哥哥啊！”他低聲笑起來，越笑越大，笑得花枝亂顫，不能自已，直到笑得眼淚嘩啦啦地掉，然後拉住面前人的衣領，歇斯底里地吼出聲。

“所以所有的一切榮耀都只是你一個人的，母上是你的，父上也是你的，所有人都只認得你，連我的眼睛都是為你準備的！！”

“那我又算什麼呢？你的備用眼睛對吧，你明明知道一切啊，那為什麼還要說出要保護我這種噁心的話呢！！”

明明我那麼那麼相信你！

“哥哥啊……告訴我，我的出生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呢？一個可以欺騙的玩具，亦或者是你所說的那個最可笑的笑話……”後來的話宇智波泉奈已經說不下去了，尾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然後被甩了一個巴掌。

“宇智波泉奈！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種人嗎？！”宇智波斑也真的生氣了，在聽完這個是他弟弟的人所說的一切後。

“我並不是你的保姆，沒有必要聽你的抱怨，知道你還活著，我很高興，這些天來可是一直都在找你！可是你呢，你在做什麼？！跟千手柱間鬼混嗎！每次都找理由逃避，你還是小孩子嗎！眼睛的事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大不了還給你好了！”

還給我？是啊，你有輪迴眼，還要它做什麼。

本來就是一件暫時代替輪迴眼來幫助你看這個世界的替代品罷了。

而且我現在都已經不需要它了。

看吧，連我都不要它了。

然後鋪天蓋地的悲傷襲捲而來，壓抑得讓人窒息，手腳都凍得失去知覺。

“……對啊，你在找我，那麼努力地在找我，連我都快死在你身後你也沒有回過頭。”

面前的人睜大眼。

“胸口破開這麼大的一個洞呢。”手指撩開垂在胸前的頭髮，在剛才的掙扎中又裂開幾分，皮肉向外翻開，裸露出可怖的肌理，隱約可見白骨，血液都被沖刷乾淨，再流不出一滴，整個傷口呈現一種病態的泛白狀態。

“那時候我就想啊，你要是走得不是那麼幹脆，就算是走得慢一點，即使是沒有回過頭，我也不會感到這麼難過……我……明明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覺得這麼悲傷，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就連哭都哭不過來。

我只是沒有看見你而已。

這個理由看起來真蒼白。

宇智波斑蠕動了幾下嘴唇，突然覺得無話可說。

他又該說什麼呢？他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對不起，泉奈你疼不疼？會不會生我的氣？會不會怪我不救你？

……我都只是……沒有看到你而已？

太搞笑了，宇智波斑，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看吧，連他都說不過自己，宇智波泉奈覺得絕望。

“……宇智波斑，我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你。”

面前的人疲憊地閉上眼，宇智波斑隱隱覺得不妙，下一刻，眼前的人就滑入水中，漆黑的夜裡在尋不到半分端倪。

泉奈？！宇智波斑慌張伸手去想去撈上來，卻滑進河水之中。

就像一隻落湯雞一樣狼狽，紅色的甲冑遇水沉甸甸地掛在身上，同千手柱間一樣，他感覺不到河水的冰冷，但宇智波斑卻分明感受得到那份冰涼透過厚實的盔甲一點點蔓延過全身，然後侵入到骨髓裡，提不起一絲力氣。

似乎失去全部感知，河裡已空無一人，宇智波斑抱頭蹲下身，讓河水淹沒過全身，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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