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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樂了,這孩子忒實誠了。
吃飯的時候林耀還沒從之前的巨大打擊中緩過勁兒來,只是埋頭吃,沒怎麼說話。關澤也不說話,慢悠悠地吃著。
吃了半天,林耀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現在,正在,跟關澤吃飯,他心心念唸了很久的關澤,就他們倆,還是在包廂裡。
一想到這茬兒,他忍不住抬頭往關澤那邊瞟了一眼,很不巧,關澤正好也在看他,眼神對上之後,林耀心裡一通狂跳,要不是他正往下嚥排骨,估計小心臟能直接從嘴裡蹦出來。
“牙還疼麼?”關澤問了一句。
“湊合吧,不用左邊牙咬東西就沒太大感覺。”林耀有點兒不好意思,低頭盯著自己的碗。
“臉比前兩天好多了,”關澤說完又想起了林耀戴著口罩垂頭喪氣的樣子,有點兒想笑,他趕緊喝了一口茶,林耀好不容易不發火了,再一笑估計他能直接掀桌子走人,“不是太明顯了。”
“你是不是想笑呢,”林耀斜了他一眼,“要說這事兒你必須有一半責任,你給個方子好歹也配個說明書吧,什麼也不說,就直接一句大蒜泥能治,這不是整我呢麼。”
“誰能想到你缺心眼兒能缺到這個地步啊,”關澤嘆了口氣,林耀挺清秀的臉上襯著紅斑看上去的確讓人想嘆氣,“前無古人了都,後邊兒有沒有來者不好說,估計沒有。”
林耀有點兒想發火,但想想有覺得好笑,是呢,把大蒜泥塗臉上治牙疼這種智商明顯不夠的創舉估計沒幾個人能創出來了。
“樂吧你就。”
吃飯吃到後面,林耀慢慢放鬆了下來,關澤很會說話,挑著遊戲裡的事兒跟他聊,他立馬找回了平時跟橫刀說話的感覺,一下就踏實下來了,暫時忘掉了橫刀就是關澤的事兒。
吃完飯的時候他已經不想哭了,但還是沒忘了補充一句:“剛才的事兒你忘了吧。”
“剛才什麼事兒?”關澤很配合地反問。
“走吧,去GOGO。”林耀在臉上揉了揉,站了起來。
跟關澤並肩下樓的時候,林耀幾次都無意中蹭到了關澤的胳膊,每次都跟過電似的讓他覺得身上發麻,他想要跟關澤錯開點兒位置走,或者是拉開點距離,但一直鬥爭到停車場,也沒捨得實施。
“坐我車過去吧,一會兒再送你過來拿車,”關澤看了看錶,“這個點兒車位不好找了。”
“嗯。”林耀在心裡鼓掌,但立馬又蔫了下去,樂屁呢,人什麼都知道了。
關澤開了車門剛要上去,林耀突然在車頂上拍了一下:“我開吧?”
“那你開。”關澤繞過來坐到了副駕上。
“知道麼,我爸本來要送我一輛切諾基,結果我畢業不去他公司幹,就取消了,”林耀很開心地小跑著過去跳上了車,在方向盤上拍了拍,“換成那輛小夏利了。”
關澤挺喜歡看林耀喜滋滋地說話時的樣子,能讓他想起很多事,他像林耀這個年紀的時候感覺沒什麼可樂的事,其實直到現在,也沒什麼事兒能讓他像林耀這樣整天都這麼開心,剛還哭了一鼻子,一轉臉就能為一輛切諾基樂上了。
“難怪那會兒總盯著我車看。”關澤笑了笑。
“是,”林耀發動車子,把車倒出車位,感覺挺好,比小夏利有勁兒多了,“我還沒問你呢,我不就看你一眼麼,你罵我幹嘛?”
“那是一眼麼,看好幾天了,我覺得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關澤放下車窗。
“我就覺得挺巧的,天天能看到你的444,”林耀嘖了一聲,“你脾氣真不怎麼樣。”
“嗯,你脾氣好。”關澤笑著點了點頭。
林耀想到之前幾次跟關澤碰上的時候自己脾氣都挺衝的,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