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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啊？”

顧永卿眼睛微微瞪大，壓著嘴唇，輕聲笑了笑，彎著眼睛：“當然可以了。”

蘇清猗鬆了口氣，頓了頓，有些糾結：“你的…在一起和我的一樣不？”

顧永卿四下看看沒有人，伸手拉起蘇清猗的手，與他十指交扣：“你說呢？”

蘇清猗紅著臉，低著頭：“…哦。”

轉眼顧永卿吻著自己，一抬頭父母就在門口看著，蘇清猗震驚的推開顧永卿，蘇父措辭嚴厲的讓他離開這裡，顧永卿回頭深深看了眼蘇清猗，轉頭走人。

蘇母垂淚不語，蘇父獨坐煙霧繚繞，蘇清猗低著頭咬著唇死死跪著：“…不關永卿的事，是我先說的…”

蘇父站起來猛的一巴掌：“…叫他哥！什麼永卿？什麼是你先說的？我看就是他禍害你…”

蘇清猗偏著被打歪的頭，執拗的說：“…不關永卿的事，是我先說的，我跟他說我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是我禍害的…”

他字沒有出口，蘇父又是一巴掌，雙目赤紅：“…就在這兒跪著！不許起來！”

蘇母跪倒在蘇清猗面前，流著淚：“…清猗，告訴媽，都是他害得你，不是你自願的…告訴媽…”

蘇清猗幾近心軟，看著滿臉淚光的蘇母：“…我是自願的，是我先告的白，不關他的事…”

蘇母雙手捂著臉，痛哭出聲。蘇父按不住脾氣，一腳過來踹倒蘇清猗。

蘇清猗忍著痛，爬起來重新跪好，低著頭，求饒告錯的話不肯出口。

蘇母擋在蘇清猗前面，看著蘇父，語帶祈求：“…清猗，跟你爸說，你錯了…以後不了…好不好…媽求求你了好不好…”

蘇清猗在實木地板上頭磕的作響：“…是我先說的，跟永卿無關…他要走了，要去大學了，你們打我罵我可以…不要打擾他…不要跟何姨說…”

蘇父氣的頭暈，捏了捏鼻樑，進去甩上門。

蘇母坐在地上，哭的嗚嗚。

蘇母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一雙美目哭的紅腫：“…清猗，你怎麼…怎麼能這樣呢？太傷媽媽心了…”

蘇清猗麻木的磕著頭：“…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蘇母看著頭磕的破皮流血蘇清猗，緊緊攥著手：“…清猗你這是幹嘛呀…怎麼這麼作踐自己…你這哪是道歉？你這是拿刀一下一下在媽心口剜啊…”

蘇清猗跪的雙腿發抖，仍是不肯服軟。

蘇母看著打不管，勸不聽的蘇清猗，哭的雙目發腫，最後嗚嗚著：“…你先起來…你答應我，以後不跟他再來往了…五年！就五年好不好？五年以後如果你還放不下…他還喜歡你…我就…我就同意你兩…”

蘇清猗眼前一亮：“…真的？”

蘇母嗚咽著點頭：“…真的真的…以後，叫他哥，別再讓你爸聽見你叫他名字…就是哥…這五年裡，只是哥…”

蘇清猗連忙點頭，眼前一晃，暈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蘇父慌忙出來，抱著蘇清猗將他放在沙發上，掐他的人中，給他扇風…半響蘇清猗睜開眼睛，看著一夜臉鬍子拉碴的蘇父，沒憋住，起來抱住蘇父：“…爸。”

蘇父看著兒子，揉了揉他頭髮：“…你才多小，我記憶裡你昨天還在幼兒園門口哭著不讓爸爸走…今天就已經這麼大了…爸爸只是心疼你…爸爸只是…”鼻子一酸，摟住蘇清猗。

…

…

蘇清猗流著眼淚醒來，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光滑的胸膛，回了半天神看著一臉饜足的顧永卿，黑著臉揉了揉酸脹的後腰，恨恨掐著顧永卿的鼻子，看著他幽幽轉醒哼了口氣——舒坦！憑什麼這魂淡爽過之後能做美夢，自己現實裡哭的不行夢裡也哭的不行！？

顧永卿幽幽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