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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無岐揉了揉酆如歸濕潤的額發，&ldo;而今的情狀，任你如何忍耐都熬不過去了，你還是莫要掙紮了罷。&rdo;

&ldo;我……&rdo;酆如歸登時紅了眼尾，抱住姜無岐的腰身，不斷地喃喃著，&ldo;抱歉，姜無岐，抱歉……&rdo;

他儘量小心翼翼地吸食著血液，但那齒列竟是生了意識般將姜無岐的手指緊緊扣住了，轉瞬，便破開了一圈皮肉，原先的破口在他吸吮下亦是綻裂了開去。

半晌之後，酆如歸才徹底將那癮壓了下去，方要作聲，卻由於精疲力竭而昏死了過去。

見自己的手指仍被酆如歸緊緊咬著，姜無岐怕吵醒酆如歸，便不言不動地守在酆如歸身邊。

約莫過了一個半時辰，酆如歸方才轉醒，他覺察到自己非但被姜無岐抱在懷裡，口中甚至咬著姜無岐的一根手指，便趕忙將那根手指鬆開了。

暴露出來的那根手指沾滿了他的津液，指尖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指根亦嵌著一圈血痕，十指連心，恐怕疼得鑽心罷?

&ldo;很疼罷?&rdo;酆如歸不由自主地低首舔舐了下那根手指，歉然地道，&ldo;姜無岐，很疼罷?&rdo;

&ldo;嗯，很疼。&rdo;姜無岐握住了酆如歸的左手手腕子，神色凝重地問道，&ldo;你也很疼罷?&rdo;

&ldo;不疼。&rdo;酆如歸搖首道，&ldo;我早已說過我已然習慣了，沒甚麼可疼的。&rdo;

酆如歸這左手手背被他咬得露出了些許雪白的手骨來，血肉模糊，觸目驚心，怎地會不疼?

姜無岐沉默著清理乾淨酆如歸的手背，又取出傷藥灑在了傷口上。

這傷藥藥效顯著，卻是烈性藥，灑在傷口上理當生疼才是，但酆如歸卻是神色不變，眉眼間依舊滿是對他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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