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酆如歸一面思索著，一面用盡了鮮肉蝦仁餛飩，又去吃方才上來的藕粉桂花糖糕。

這一碟子的藕粉桂花糖糕僅僅四塊，他一口氣吃下了三塊，正要去取第四塊時，坐於對面的姜無岐問道：&ldo;酆如歸，你不是要餵我吃這藕粉桂花糖糕麼?&rdo;

酆如歸不理會他，慢條斯理地將那藕粉桂花糖糕一口口嚥下，而後卻是以指尖逗弄起了旁邊的鳥籠中的烏鴉來。

那女鬼被這可恨的酆如歸困於烏鴉的肉身中，無法逃離，惱怒非常，見酆如歸不要命地自己探進指尖來，當即用尖銳的喙去啄，可惜不知為何，酆如歸總能及時躲過，令她撲空。

她又撲騰著一雙翅膀去拍酆如歸的指尖，並以一雙銳利的雙爪去抓酆如歸，縱然她如此拼了命地想要酆如歸見血，酆如歸卻仍是毫髮無傷。

姜無岐見酆如歸全然不理會自己，只顧逗弄那烏鴉，關切地道：&ldo;你且小心些。&rdo;

酆如歸原本僅僅將一指探入了鳥籠子裡，聞言，非但不聽勸阻，更是將整隻右手手腕子都送了進去。

這右掌中尚有昨夜酆如歸那磨人的癮發作時被他咬破的口子，那些口子已癒合了，生著嫩紅的新肉。

酆如歸視他為無物，姜無岐卻生怕酆如歸受傷，索性將鳥籠子一提，放在了自己手邊。

酆如歸瞧著自己被迫從鳥籠子退出來的右手，以及那被鳥籠子上的鐵絲擦出的一道紅痕，終是抬眼望住姜無岐道：&ldo;道長，我受傷與否，與你有何相干?&rdo;

&ldo;你受傷與否，當然與貧道相干。&rdo;姜無岐後知後覺地問道，&ldo;你可是生貧道的氣了?&rdo;

酆如歸不答話，只以一雙柳葉眼望住了他，雙目中泛著盈盈水汽。

姜無岐又問道：&ldo;你不餵貧道藕粉桂花糖糕，是由於生貧道的氣了麼?&rdo;

酆如歸將一隻手伸到姜無岐眼前，咬了咬唇瓣：&ldo;道長，你弄傷我了。&rdo;

&ldo;抱歉。&rdo;姜無岐見狀，小心翼翼地執著酆如歸的指尖，滿面歉然道，&ldo;很疼罷?&rdo;

酆如歸反握住姜無岐的手，指尖一動，又如同撫琴似的，輕點著姜無岐的手腕內側，萬般委屈地道：&ldo;道長，很疼。&rdo;

每每鮮血淋漓之時，這酆如歸從不喊疼，此刻，不過淺淺的一道紅痕，他卻是會喊疼了。

姜無岐低嘆著道：&ldo;是貧道的不是。&rdo;

&ldo;全數是你的不是。&rdo;酆如歸張口輕咬了姜無岐的手背，&ldo;你說得不錯，我是生你的氣了。&rdo;

姜無岐疑惑地指了指油菜香菇包，道：&ldo;你既生我的氣了，你又不喜素食，為何要點這油菜香菇包?&rdo;

酆如歸尚是王府二公子時，從不挑食，成為酆如歸後，受這具身體影響，極少用素食了，他先前點這油菜香菇包確是為了茹素的姜無岐點的。

但被姜無岐當面戳破，他並不願認下，便快手取了一隻油菜香菇包送入口中，口齒含糊地道：&ldo;點這油菜香菇包，自是因為我喜歡吃。&rdo;

第19章 ：黃泉路&iddot;其十五

酆如歸吃著一隻油菜香菇包尚且不滿足，又像是怕姜無岐與他搶一般，取過一隻塞入口中，他的雙頰登時鼓脹了起來，全然無平日裡唇角含笑，目無下塵時的絕代風華，倒是多了些人間煙火氣，渾然不似修煉千年的惡鬼。

姜無岐怕酆如歸噎著，並不與他爭搶，反是輕輕拍著他的背脊，柔聲道：&ldo;吃慢些。&rdo;

酆如歸直覺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