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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抵在了唇畔,一縷幽怨的簫聲悄然響起,微微發著顫,在這個靜夜裡顯得格外空靈,旋律超然而又細膩美好。司徒嫣然聞之,道是慕容雪的技法又有精進了,不由放下書冊,輕輕走出了房間。
菡萏閣,此時司徒錦毓正和蕙心蘭心兩個丫鬟學著剪窗花,而其中,蕙心剪出的窗花造型最為複雜,工藝也最為出挑。
舊日裡,父親曾重金請來了擅剪窗花的老師傅,將畢生的窗花絕學教給了她,蕙心天性聰穎,故而學得一手絕妙的窗花手藝,錦毓蘭心敗下陣來,也算是理所當然。很快,又一幅貂蟬拜月圖漸漸成了型,糊了米漿,貼在透明的琉璃窗紙之上。
不遠處隱約有簫聲響起,婉轉低迴,幽雅哀怨,三人的心思都被吸引了過去,索性便搬了繡墩放在院裡,一邊烤火一邊欣賞著樂聲。
&ldo;這到底是什麼曲子,過去怎的從未聽過?不過,此等曲調,倒是既悲傷又憂鬱,聽來竟是要掉淚珠子了……&rdo;蘭心眼圈微紅,由衷贊道。
&ldo;這支曲子,我倒是有幾分印象,不如我就和吹簫人合奏一曲吧!&rdo;蕙心笑了笑,逕自從身旁的翠竹上摘下一片葉子,對摺後橫在了唇畔,竹葉聲和著簫聲,在夜空中久久盤旋,倒襯出幾分別樣的意趣。
樂曲吹了一半,簫聲卻戛然而止,而竹葉聲卻依舊未停,將樂曲繼續了下去,尖銳的音色,竟是比簫聲還要清亮淒婉,直上雲霄,古人云&ldo;聲如抽絲,穿雲裂石&rdo;,卻也不過如此了罷……
絲絲縷縷的樂聲,在蘅蕪居聽來雖是微弱卻也不絕於耳,慕容雪不由有些異訝。這支曲子在京城乃是盛傳,但是在這梓郡,聽過的人少之又少,又怎會有人竟記得完整的曲子?而很快,探子帶來了訊息,說樂聲來自菡萏閣,吹奏之人乃是小丫鬟蕙心。
&ldo;怎的又是她?&rdo;司徒嫣然心中一沉,眉頭又緊緊地揪在了一起,&ldo;看來,她不但手段厲害,還見過不少的世面啊&rdo;
&ldo;不過是一支曲子罷了,嫣然費不著與她置氣,左右正值年節,樂樂呵呵地才是好的。&rdo;慕容雪拉過司徒嫣然的手,如是勸道。
&ldo;慕容姑娘言之有理……&rdo;司徒嫣然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逕自就著茶水吃起了核桃酥。
而那廂,慕容雪卻陷入了沉思。
這位蕙心姑娘,如若真是梓郡商戶之女,又是在哪裡聽的《杏花天雨》,而且還將它完完整整地背誦了下來的呢?
難道,蕙心曾在京城待過很長時間?還是,有京城的樂師來到梓郡,在她家住過些時日?兩種請況都有道理,雖然後者更為符合邏輯,但前一種,也不是沒有可能,興許她與長公主之間,還真有些聯絡,難道她竟是被抱走的私生子?唔,也不無可能。
菡萏閣,蕙心將《杏花天雨》的後面部分吹了個完完整整,然後在蘭心和錦毓訝異的目光中,將竹葉揉作一團,隨意扔在了草叢之中。不過是一片葉子,扔掉也無妨,蕙心輕輕地笑了笑,坐回了繡墩。
&ldo;蕙心姑娘深藏不露,不過一片竹葉,卻也能吹出花兒來!&rdo;蘭心微微一笑,字裡行間滿是讚許與動容。
&ldo;蕙心,原來你還有這一手,真是妙絕,自是該賞!&rdo;司徒錦毓一面說著,一面自發間褪下了一枚鎏金的簪子,簪在了蕙心的鬢角,仔細地看了看,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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