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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牙齒輕輕在我脖子上磨挲，微一用力，我就感覺牙齒嵌進我的皮肉，有些刺痛——我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傢伙越咬越用力，我有些急了，連忙出聲：“那個、那個，我、我，我有艾滋！！！”

話出口的下一秒，我就想掐死自己。

那傢伙顯然不信我的話，嘴下的力道立即大了許多，或許是被咬的麻木，我並不覺得很疼，只覺得脖子上有溫熱的東西，順著鎖骨流到衣服裡，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

我有些作嘔，但是又沒辦法反抗。

我懷疑庫洛洛會把我的反抗當做誘惑。

我小口吸著氣，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有點絕望——或許我永遠也沒辦法從庫洛洛口中逃脫也說不定。

“知道麼？”庫洛洛終於鬆口，正當我撥出一口氣，有些放鬆的時候，他忽然靠在了我耳邊，輕輕的道：“有一種蜘蛛，在抓到獵物之後，會先把獵物的血液吸乾，然後吃掉獵物的皮肉，內臟，吐出毒液使骨質軟化，然後連骨頭和毛髮也吞進肚子裡。”

我感覺衣服被那傢伙解開，他幫我清理著身上的血漬，動作輕柔，好像在對待生病的情人。

“齒輪，你發現了麼？你每次和我對視都會移開視線，和我在同一間屋子裡就會去陽臺透氣，和我走在一起總會落後我一些——你從來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覺得喉嚨乾啞，說不出話。

“這怎麼可以呢……”庫洛洛的聲音很是委屈，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第一次對人這麼用心，你怎麼能拒絕我？”

“你說，我是不是把你吃進肚子裡比較好呢？”他輕吻著我的耳垂，環住我的腰，全然不顧我抖的厲害。

這洞穴裡一點都不冷，他的手指和吻也火熱的厲害，就連傷口都是火辣辣的痛，只是——我的胸口卻是冰涼的。

他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殺掉我。

我抖著身體，覺得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殺氣很可怕。

我幾乎忍不住要小聲求饒。

“不要……吃……”

“可是吃掉你的話，你就沒辦法躲開我了，”庫洛洛吻了吻我的唇角，帶著我的血的腥氣：“流星街那種地方，吃人也很正常。”

“……”

“你想要知道你的血是什麼味道麼？”庫洛洛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吻住我的唇，逗弄我的舌尖，然後——咬破。

“唔！”我疼的發顫，促急不防的吞嚥下混著我吐沫的血，嗆到氣管裡，咳的眼前發昏。

“味道是不是很好？”庫洛洛輕笑，笑聲半是愉悅，半是嗜血，伸手輕輕拍著我的顫抖的背脊，似是安慰：“不用怕，你看，我沒有吃了你是不是？”

我不敢出聲，生怕再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他。

這個瘋子。

跟西索比起來都不遑多然，說不定還有過之無不及。

我捂著嘴，又想起來我在沙漠裡咬破自己的手背，喝自己的血充飢的那次。

好惡心。

但我強忍著沒讓自己吐出來，和庫洛洛在黑暗中站著，面對面不出聲。

站了幾分鐘，忽然他環在我腰上的手臂一緊，我被他拉到身邊。

怎麼了？

我剛這麼想著，洞穴上方就好像搖晃起來，原本牢固的黏在石壁上的石乳驟然掉下，我雖然看不見，但能聽見石頭砸在地上碎裂的轟隆聲——庫洛洛帶著我，向洞穴內部前進，速度極快，風颳過我的耳側，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庫洛洛塞進某個小地方站好。

“別動。”庫洛洛囑咐我，就在我身邊停下來。

黑暗中的地動山搖，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幾分鐘就完全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