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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算了！姑奶奶我們可用不起，知道的是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張家請來的姑奶奶呢！”

蔣淑華看著一臉怒氣慢慢轉化為震驚，隨後轉化為歉意愧疚的張文山，又看了看滿臉震驚慢慢沉寂在心底恢復平靜的孟琴，心中暗叫不妙。連忙一邊適時的填油加火說道，言語之間無不透露著寬宏大度和極度的無奈，好似平日裡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果然，蔣淑華的這話一出，張文山對剛才衝著孟琴說出的那番話有些後悔的心，猛的收緊，轉瞬就變成了滔天的怒火，比剛才還要旺盛！要知道一個極度孝順的兒子，和一個極度愛面子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爹孃在媳婦那裡受一丁點兒的委屈的！

當即，心中那暴怒的魔鬼就衝破防線跑了出來，完全侵佔了張文山所有理智，使得張文山滿腦袋裡迴盪的都是孟琴平時虐待爹孃的資訊。雙目微紅狠狠地瞪著，雙手緊緊地握拳，面向孟琴極怒又失望的怒吼道：

“看什麼看！說你還委屈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孟琴，我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那是我爹孃你怎麼能在他們面前趾高氣昂的做姑奶奶等著他們伺候？你忘記你當初進門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了？”

“我終於知道，娘為什麼對你不滿了！虧我當初如此的信任你，真的以為娘刁難你了！就連剛才我還在愧疚對你說出那樣尖銳的話來，可到頭來你回報我的是什麼呢？原來那些都是你給我的假象，真相果然可怕！”

“你連玉夕顏百分之一都不及，不管夕顏喜不喜歡可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絕對不會背地裡在我爹孃那邊捅刀子欺負他們，每年節假日更是沒挑的看望送禮什麼的沒少過！可你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孟琴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真的圖謀的是錢財麼？”

說到這裡，張文山也漸漸的平靜下來，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之中，當說起玉夕顏這三個字的那一瞬間，張文山眉眼之間的柔情和懷念之中略帶一些傷感，這種複雜的情緒一一盡顯，讓人怎麼也無法忽視。

當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張文山看向孟琴的眼眸時那麼的疲憊和無力，雖然是對著孟琴說，可卻像是一句嘆息，對現實殘忍的嘆息。張文山這一番話，聽的蔣淑華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甚至心中那堅韌從不曾動搖的心思也略微的鬆動，不斷地在問自己，她是不是做錯了？

可就在蔣淑華心中這樣責問自己的時候，那有些鬆動的心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驟然再次恢復了堅實，似乎比剛才鬆動之前還要堅實！蔣淑華堅定了那個信念之後，再次開口說道：

“文山，都是娘不好，給你添亂了！娘剛才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小琴對爹孃很好，根本沒有欺負我們！文山你就放心吧，快去把那丫頭接回來上班去吧，這麼大的一個公司都要你一個人扛著，這得多大的壓力啊，都是娘不好，胡亂的說些什麼話，給你添亂！”

語氣很平和，平和之中帶著些許的內疚，對於剛才她說的那番話也極力的否認，言語之間和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濃濃的擔心和心疼，這是作為一位母親最真實的感情，誰也不能去玷汙這份情。

可就是這樣的蔣淑華，看在張文山的眼裡卻更加的心酸，母親的這樣完全是在委曲求全，只是為了讓他能沒有後顧之憂去工作。

他一直都知道母親是個強勢的人，在外人眼裡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農村潑婦，絕對是得理不饒人，有理勝三分的人，可如今居然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張文山作為一個極孝順的兒子又怎能不心酸？

“爹孃，是兒子媳婦不孝，兒子和媳婦向二老賠罪了！”張文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指責，拉著孟琴就跪在張國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