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第2/3 頁)
條命都可以給你,可你呢,答應我的事為什麼沒有做到?在你心裡,我又算什麼?”
孝然沒答。長久的僵持和沉默,孝然盯著她,最後笑了笑:“因為他不願意。”
佩妍愣住了。孝然的話,字字殘酷冰冷,刀子一樣紮在她心上。她咬緊了牙,像受到刺激一樣大笑起來:“宣嶼說得對,曲孝然,你真是這個世上,最殘酷無情的女人。”
孝然無話可說,轉身就走。
她待不下去了,她無法面對佩妍,也不知道兩人之間,還能再說些什麼。
“他死了麼?”
孝然出門之前,佩妍忽然問道。
孝然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回頭看佩妍,她站在那裡,定了幾秒,冷冷地笑了聲:“沒死。”她頓了一下,又說,“但是,已經沒有分別了。佩妍,你想要的最後一點溫暖和光明,不會再有了。”
身後,佩妍的身體僵了僵,然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鐵皮床上。垂下頭,用手捂住了臉,雖然努力保持平靜,可壓抑的嗓子裡卻能聽出一絲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說那些話,是氣話,我以為他捨不得死,以為他只是在騙我,可他怎麼,就跳下去了呢——孝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孝然眼神晦暗,隨後淡淡道:“這句話,你應該對他說。”
孝然說完,再沒有一點遲疑,抬腳就出了門。
孝然去了段然租的公寓。
這些天發生的一切,讓她透不過氣,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她和段然同居了。
那段日子,平靜幸福得好像是夢境。
那段日子,她甚至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段然每天勤勤懇懇工作。他不會太晚回來,他一定會在花店關門之前買一束花送給孝然。
而孝然,就在家裡安靜的等著他。
她有時在廚房忙碌,有時在洗衣間忙碌,總是閒不下來。
但無論何時,只要在看到段然的一瞬間,眼睛裡總會有小小的光芒亮起來。
雖然白天的時候,各自忙碌,但他們相處的時間,比以前多得多。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睡覺,手拉著手,給彼此溫暖。
他們喜歡蜷縮在一張被子裡,你一句我一句濛濛朧朧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某一方沒了迴音——安靜地睡著。
然而就是這樣也是好的,孝然只覺和段然在一起的時候,生活彷彿變成那種搖一搖就可以落雪的屋簷。精緻安靜,沒有悲喜,永遠只在這樣一個小小的世界。這間不大的屋子,有著煙火氣的廚房,還有擺滿了綠植和鮮花的陽臺,其他的一切他們都不理。
早上,段然總會醒的更早一些。
他輕手輕腳地洗漱,穿衣,準備出門的時候,會在床邊溫柔地俯下身來,給孝然一個輕輕的吻。
然後,門被輕輕關上。
日復一日,安穩又滿足。
有的時候孝然會醒來,在他離開之後,睜開眼睛,在微微的亮光中,望著屋頂。
慢慢地,慢慢地,笑出來。
雖然是冬天,但陽光總是很好,兩個人賴在窗邊的光影裡,段然自身後環住孝然,臉貼著她極短的頭髮,懶懶地,動也不想動,聽對方有一句沒一句地講著過去。在不經意間說起宋庭,甚至是宣嶼的時候,孝然的眼睛裡少了仇恨的情緒,她的眼神變得平靜,甚至是寬容。
孝然偶爾會給段然來一段大提琴。
段然就專注地看著,聽著。
曲子結束後,她驕傲地站起來,朝向段然,她唯一的聽眾致禮,臉上是滿滿的笑容。
“我是大提琴手曲孝然!”她大聲地說。
從來沒有見她這樣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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