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2/3 頁)
開。”
老人有微微的愣怔,精明中帶著些許渾濁的目光慢慢打量著他,似乎不信。
“是嗎?那為什麼又走了呢?”
段然沒說話。
“因為蔣暮?”
段然的嘴角有輕微的抽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蔣老爺沉默了會兒,說:“那件事確實是蔣暮糊塗。”
段然當然知道蔣老爺子在說什麼。五年前,蔣暮談成了一筆大單子,一時高興喝了點酒,趁著酒勁兒抱著段然說了些糊塗的話,雖然酒醒後倆人都當作什麼沒發生,他還是“蔣姐”,“蔣姐”地叫著,但就是那次,讓段然決定離開。
段然淡淡地笑了:“什麼事?”他說,“我忘記了。”
他彎起唇角,彷彿真就不記得。
世俗教會他一件事,心裡在彆扭,面上也要保持微笑。
他還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有些人的臉色,是必須要看的。
蔣老爺瞧著段然,輕輕一眼,意味深濃。他把眼鏡摘下來,拿在手裡仔細擦了擦鏡片:“段然,回來吧。”他邊擦鏡片邊觀察段然的臉色,態度懇切地說道,“回來幫幫蔣暮,幫幫蔣家。”
段然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擱在腿上,嘴唇抿成一條線,不吭不響地看著面前的老人。
“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知道段然猶豫什麼,蔣老爺子嚴肅著臉說道。
段然仍不做聲,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
“你不是喜歡那個叫曲孝然的姑娘嗎?”蔣老爺把眼鏡重新戴好,又慢慢笑出來,“人吶,到了你這個年紀,正是血熱的時候,想談戀愛就去談吧,想做什麼就去做,對了,改天把那姑娘領家裡,也讓我這個老頭子幫你看看。”
段然盯著老人陰晴難測的臉,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他靜了幾秒鐘,平靜說道:“好啊。”
房間裡,蔣暮有些出神地看著相簿裡的一張舊相片。
男孩獨自站在角落,他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眼神很靜,很冷。
要蔣暮對過去種種做出回憶是件很難的事,但段然是個例外。
她第一次見他,他十四歲,生龍活虎的年紀。
那天父親把他從外面帶回來的時候,他因為偷東西被打得遍體鱗傷,足足養了半個月才能下地走路。
但他眼睛裡的倔強,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蔣暮一輩子都忘不了。
剛到蔣家,他戒備心很強,不愛說話,但身體機能極其強悍,喜歡打架,且下手狠。
他跟任何人都相處不好,像個刺蝟,常受擠兌,甚至暴力對待。但他從不嘗試適應環境,融入別人。
這樣一直過了很多年。
他十四歲進蔣家,蔣暮待他像親弟弟,關愛維護。可隨著他長大,這種感覺卻逐漸變了味道。
十年時間,他早已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成熟,果敢,勇悍;生意場上,更是精明銳利,遊刃有餘。
並且,他還有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蔣暮不能不動心。
她父親是本地人,白手起家,後來因為身體原因無力操持,慢慢放手,蔣暮就接手了全部家業,她野心蓬勃,生意越做越大。
因此,競爭對手,仇家都不少。
段然身上的傷,都是為她留的。即使每天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他沒有退縮過,更沒有耍過任何手段。
有時候,蔣暮覺得段然對她,也有同樣的情感。
每當這時,她再硬的手段,再狠的心,都會變得柔軟。
後來他突然失蹤,沒有任何徵兆的。蔣暮動用了很多人脈,甚至動用了警方的力量,都沒有找到他。
她篤信他會回來,然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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