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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兩隻手優雅的輕輕握住，旋即鬆開。只是，顧昔城的手那麼瘦，蒼白的，骨節分明的。

“黎傲，謝謝你送我過來。等會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莫萱狡黠的看著他，像只貓一般的神情。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黎傲笑著說道，揮了揮手便轉身走開。“Salut。”

“Salut。”

黎傲的笑容卻在轉身之後驟然消失，丈夫？看她並不反駁的樣子，似乎是真的。“！”

回去的計程車上。

莫萱坐在顧昔城身邊，卻一直偷偷看著顧昔城的側臉，因為消瘦的緣故，臉部的線條愈發清楚明瞭起來。頭髮長了些，額前的碎髮已經有些能遮住眼睛了。

卻忽然跌入一個懷抱，顧昔城輕輕擁住她，“陪我一個月好嗎？”

“為什麼是一個月？”莫萱往他的懷裡鑽了鑽。這樣的顧昔城，這樣的情形，像是做夢一般。彷彿夢醒之後，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顧昔城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的臂彎漸漸縮小，“過完這一個月，我就離開。不要再找我，好好的活下去，好嗎？”

莫萱怔了怔，卻已經有淚水溢滿眼眶，“會治好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顧昔城不再言語，將她抱的愈發緊，像是害怕她隨時會消失不見一般。

45％的成功率的手術。55％的，死在手術檯上的可能性。

嗯，其實是我懦弱，我不想死在冷冰冰的手術室。

眼眶有些發脹，他攬進了莫萱，下頜頂著她的頭，聲音低沉，“把頭髮留長。”

莫萱微微愣住，然後點了點頭，發出沉悶的聲音，“嗯。”

他便不再說什麼，安靜的擁著她，髮香盈滿鼻間。

這一刻，他忽然間想起一個詞：歲月靜好。

和你坐在計程車上，什麼都不說，只是擁著你，就可以知足。

原來，這便是幸福。

下了車，莫萱牽著顧昔城的手，“到家了。我就住這。”

“啊，我知道。”顧昔城點點頭，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和眼前的建築物。

莫萱愕然，“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住這。”顧昔城低下頭，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迎上莫萱一臉詫異的眼神，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濃了起來。

“住這？”

顧昔城伸手攬住她的腰，那一刻，他想起一個詞，纖腰一握。“你瘦了。”

溫熱的氣息撞上她的耳垂。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又紅。

“就住你隔壁那棟呢。”他輕輕低語。

莫萱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怪不得常常能看見顧昔城熟悉的身影。原來，他一直都在，一直都沒離開過。

“寂言他們還在等我們呢。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話音剛落，顧昔城加重了手上的力氣，低下頭吻上她的唇，長舌探入她的口中，肆虐的，溫柔的，彷彿要吞掉她所有的甜美，所有的溫暖。他緊緊的摟住她，彷彿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莫萱亦伸手攬住顧昔城的腰際。眼睛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像是扇翼一般，微微的顫抖著。

等到兩人牽著手走進屋裡的時候，寂言已經做好了飯菜，和小琪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看見顧昔城牽著莫萱的手，寂言驀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顧昔城的眼裡滿是警惕。小琪已經樂顛顛的跑到莫萱身邊去了。

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要等很久呢 小琪樂滋滋的說

莫萱點點頭 這是我

顧昔城微微一笑 我是她丈夫顧昔城你是小琪？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