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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魚湯可是很有名的說。”她輕笑著說，“你以前住馬賽？”

“不是。一個朋友，葬在那裡。她，很喜歡馬賽。”他沉聲說道，“不過，馬賽魚湯，倒是吃過很多次。”

葬在那裡麼？莫萱沉默下來，抱緊了毯子，只覺得心裡空洞洞的一片。她想起了昔城愈發消瘦下去的身體，和稜角愈來愈分明的臉。

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吧。

看見她沉默的模樣，明絕便明白她是想到了昔城，低低的嘆了口氣，手搭在她的頭上，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別亂想了。”

“嗯。”她將臉埋在搭在膝蓋上的毯子裡，聲音有點悶悶地。

門外卻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明絕便起身去開門，周尹然挽著蕭逸遠的手，巧笑倩兮的站在門外。

看見莫萱，周尹然便放開了蕭逸遠，換了拖鞋笑著走過去，“我買了好多東西，還給你買了一件衣服，我們去臥室試試？”

莫萱也不好掃她的興，接過蕭逸遠手裡大大小小的袋子，和周尹然一起圾著拖鞋一起去了樓上的房間。

身後，蕭逸遠看著周尹然的眼裡是難得的溫柔。

周尹然買給莫萱的是一件淺黃色的連衣裙和大紅色的針織蝙蝠衫，都很襯她的膚色。“試試這件。”她將便將手中的蝙蝠衫遞給她，笑著說道，“看你從來不穿紅色的衣服，不過我想，紅色的其實也很襯你的。”

看著莫萱穿上去，她嘴角的笑意愈發大了起來，執了莫萱的手走到鏡子前，“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有些東西，要真正的試一次才知道好不好的哦。”

“嗯。”她點了點頭，紅色的衣服，原來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不能接受呢。現在看上去，倒覺得，其實也不錯，整個人似乎都精神起來了。“我很喜歡呢。”

“那就不能說不要了哦。”她笑起來，拉著她的手，前前後後看了幾遍，“我發現你真的挺適合紅色的。”

莫萱亦笑，“我還沒送你結婚禮物呢。你倒先送我了。”

“沒事。”尹然笑起來，挽了她的手在床上坐下，“其實，我真的很想謝謝你。”

“嗯？”她愣了愣，疑惑的應道。對於這句謝謝，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她到底要謝什麼。

周尹然唇角微微上揚，“謝謝你和逸遠說過的那些話。他說，因為你，他才發現，他不想等到失去了一切的時候才去後悔，不想，成為另一個顧昔城。他才發現，究竟什麼對自己更重要。”

莫萱這才領悟過來，“你不用謝我。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其實放不下你。”

所以這麼多年來，即使他只是待你如陌生人，但他始終沒能推開你，他放不下你，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與其他的異性有牽連。始終是孑然一身。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終究還是放不下她啊。

周尹然笑起來，坦然的模樣，“其實，你和我真的很像。”她站起身，拿出袋子裡的衣服，“這都是我今天買的衣服哦。不錯吧？這件，是我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店裡買的，很便宜，不過，很有特色吧？”

“嗯。和漂亮呢。這邊有條街有好多這樣的店哦。改天我們一起去看吧，我還要補送你結婚禮物呢。”

她看著周尹然穿起那件衣服，看著她開心的模樣，連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其實，我沒什麼朋友。”周尹然卻忽然放下手中的裙子，低低的說道，“剛和你接觸的時候，因為逸遠的關係，我對你，其實是有敵意的。”聲音有些訕訕的。

莫萱愣住，隨即露出坦然的笑意，“我理解的。”

“到現在，我的生活裡，似乎只剩下了逸遠了。當年，我追著他到江城來的時候，我就想，既然他失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