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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莫萱和昔城為了方便照顧老爺子便住在了顧宅。白天的時候，莫萱便陪著老爺子釣魚或者在陽臺曬太陽。原本想著找一份工作的，老爺子和秦媽卻是極力反對，到最後，終是不了了之。

中午的時候，老爺子去午睡，莫萱一個人閒來無事，便一個人去買些雜誌。在書店裡，莫萱抬起眼，便看見了離自己幾步遠的周小希，她微微愣住，周小希不是和寂言一起去S市了嗎？

“周小希？”她有些不確定的喊。在自己左前方的女生便回過頭來，目光在落在莫萱身上的那一刻，眼裡閃出一絲驚訝和不安，但隨即被坦然代替，她向莫萱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巧。”

星巴克裡。

莫萱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周小希，低下頭飲了一口杯子中的咖啡，“不是去S市的嗎？怎麼沒去？”

“原本就沒有準備去那裡。”對面的女生笑了笑，眼裡閃出一絲苦澀的意味，“不過是說給你聽罷了。”迎上莫萱詫異的眼神，她眼裡的苦澀重了些，“他一個人出國了。”

“出國了？”莫萱微微怔住，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話，心裡隱隱的不安起來。

周小希卻只是點了點頭，“嗯。他說，如果你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了，會比較欣慰，所以找我演了一齣戲給你看。”說這話的時候，她垂下了眸子，用勺子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

演一齣戲，給自己看麼？聽著周小希的話，她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惶惶然的墜了下去，抬了頭，她看著眼前的周小希，好半晌，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和心裡錯綜複雜的情緒相比，語言竟是如此蒼白無力。

“他很愛你。”周小希忽而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莫萱，語氣肯定的讓莫萱心裡微微發酸。只是，她什麼都給不了他。她的心裡，滿滿的裝著一個叫顧昔城的男人，再也裝不下別的人。

她低下頭，喝著杯子中的咖啡，那麼苦，而自己心裡卻是更苦，為了寂言的苦澀。“可是，我不值得。”好半晌，她才低低的開口說道。

周小希卻是輕輕笑起來，“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頓了頓，她重又低低的說道：“這個謊，我自知圓不下去，所以只能和你實話實說。其實，他要的，不過是你安好無恙，所以，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下去吧。”

莫萱低了頭，卻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苦澀的滋味在嘴裡瀰漫開來，心口無端端的一緊，窒息的無法呼吸。

“我知道的。”她的聲音不高，極輕極輕。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寂言，這輩子，我都無法再償還你了。她安靜而悲傷地想，唯獨愛情，勉強不得，連自己都無法做主，那個叫顧昔城的人，早已經佔據了她心裡所有的空間。

周小希看著眼前的女人，寂言一直說，自己像她，尤其是喜歡低頭的習慣。一張娃娃臉，大而無辜的眼睛，嬌嫩的唇，看上去像是個精緻的洋娃娃一般，完全看不出是個已經結婚四年的人。明明自己比她小，只是這樣看上去，倒覺得，是她更小些。

“也許，他一個人在國外，終究有一天會慢慢釋懷。時間的力量，總是偉大的。”周小希笑著說道。安慰的語氣。這麼說著的時候，腦海裡沒來由的想起那張陰鬱的臉，和那一個他酒醉的夜晚，撫著她的臉，一遍一遍的喚著一個名字——莫萱。

莫萱點了點頭，倒也不再說話。中午的陽光晴好，莫萱偏過頭看著樓下的芸芸眾生，心生寂寥和悲嘆。心裡被揪緊了，那麼難受。

從星巴克裡出來，莫萱看著周小希，努力彎起嘴角，輕聲說道：“謝謝你告訴我事實。”

周小希卻忽然笑了起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笑裡面，是自己的些許悲傷，“其實你該討厭我。他給你剔除的障礙，我卻再一次把那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