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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光微微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

他這個態度倒叫海桐不好意思繼續下去了，只好收了手，輕聲問他下午要不要去超市買點日用品。

一般超市都會趁著開學大打折扣，沈樂光想了下，覺得這個時候去囤貨是最划算的，便&ldo;嗯&rdo;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但他沒說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海桐也不想逼得太緊，從邱綿嘴裡搶下最後一根蘿蔔條給他後便爬上了邱綿的床。

今天雖然出了太陽，溫度卻沒有高上一點。海桐縮排被子裡看著沈樂光的背影，昨天晚上鬧得太歡，早上又起得太早，這一會兒聞著酒香腦子也開始暈暈乎乎的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中午廖宜時去參加同鄉會了，邱綿和田耀南要準備家庭聚會，寢室裡只剩下還在睡覺的海桐和不知道在寫什麼的沈樂光。

過年長了一身膘，這下過了飯點沈樂光也沒有覺得多餓。倒是海桐被餓醒，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腦子還不太清楚。頭髮亂糟糟的，一臉無辜地盯著沈樂光的視線彷彿實體化了，戳的他不得不轉身。

&ldo;醒了，下來去吃飯吧。&rdo;沈樂光看了一眼又轉回去了，開始收拾自己桌上的東西。

海桐緩了會兒才清醒過來。只是被子也不疊，就這麼披著外套下來了。

&ldo;他們呢？&rdo;剛剛起床的聲音還有些啞，海桐咳了兩聲，一旁的沈樂光就遞來一杯溫開水。

&ldo;都有事去了，不用管他們。&rdo;

海桐捧著水杯，心裡甜滋滋的，平淡無奇的開水也喝出來一股蜜糖味。他心裡想著事情，壓根沒有把沈樂光說的話聽進去，只&ldo;嗯嗯&rdo;了兩聲。

所以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海桐還不是英雄。或者說見色忘義更加適合他。

&ldo;你要洗臉嗎？&rdo;喝完水，沈樂光突然開口問道。

海桐被他問的有些緊張，摸了摸自己的臉，&ldo;我臉上有什麼嗎？&rdo;

沈樂光抿嘴一笑，也撫上了他的臉，&ldo;沒什麼，就是看著不精神。&rdo;

其實他只是在幫海桐撥頭髮，但後者已然被他的這個動作弄得紅了臉。

&ldo;好，好啊。&rdo;海桐訥訥出聲，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沈樂光收回手，起身拿自己的臉盆幫他接了點熱水，而後接冷水的時候表情專注，還一邊用手指試著溫度。

&ldo;差不多了，你過來洗吧，我換個衣服。&rdo;

沈樂光拉上窗簾，開始脫衣服。他不知道的是從衛生間的鏡子可以看到他的動作，睡衣換下來的時候，海桐嚥了口口水。

他伸出手指摸上冰涼的鏡面，迷戀的神情直逼猥瑣。

&ldo;沈樂光，&rdo;溫熱的手掌按在他的背後。海桐的動作很輕，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ldo;我在鏡子裡看到你換衣服了。&rdo;

很平靜的語氣，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以及吃什麼一樣。

沈樂光只愣了一會兒就又開始扣扣子，他的襯衣永遠是扣到最上面一個的。只是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他沒有辦法再無動於衷。

&ldo;待會兒要出門了。&rdo;沈樂光有些無奈，轉身按住海桐的肩膀。

&ldo;那你親親我啊。&rdo;海桐比他矮了一點，總體上卻相差無幾，此刻正半眯著眼沖他笑。

曾經沈樂光是很喜歡他這樣笑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海桐每次對他提出這種要求的同時都會用這樣的表情看他。越來越虛假，越來越讓人生厭。他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