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金手指】(第2/3 頁)

瀰漫整個爐子，熊熊燃燒。

黃昏時分，雨勢更大了些。

雨滴落下，水塘裡冒起泡泡，碎裂，再冒起，連綿不絕。

老夫人站在門邊，不時朝外望去。

雨幕之中，依舊不見人影歸來。

這一夜，若若高燒更加嚴重，迷迷糊糊，哼哼不停。

聲音落在老夫人耳中，百般揪心。

生怕孫女堅持不過這一夜。

天色矇矇亮起時，雨終於停了。

一抹彩虹橫跨天際，絢麗多彩，孩童們爭相議論，嘰嘰喳喳。

若若終於昏沉睡去，得以休息片刻。

老夫人來到床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腦袋，依舊很燙。

繼續如此下去，只怕會燒糊塗的，變成痴傻之人。

這種例子，醫書多有記載。

“老夫人……”丫鬟想叫她去休息片刻，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去看看，京城來的御醫到了嗎？”

“是，老夫人。”

丫鬟朝府外小跑而去，身體一顫一顫的，形成美麗風景。

不多時，府外傳來聲音。

“老夫人，到了，御醫到了！”

若若病發之初，那位伯爵大人就派了御醫前來，只是，儋州與京城，終究相隔甚遠，路途遙遙。

今日總算趕到了。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御醫，鬍子斑白，下車時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一路顛簸，可讓他遭罪不少。

“老夫人。”

御醫頗有眼色，對老夫人恭敬行禮，然後片刻不敢耽擱，立即上前把脈。

屋內，眾人屏住氣息，生怕打擾。

呼，呼……

只有老御醫的呼吸聲。

針落可聞。

管家躬身站在一旁，神色莫名。

範閒不時轉頭望向屋外，卻久久不見兄長歸來。

將目光落在這位老御醫身上，這大概是最後的希望了。

清晨時分，空氣清新，屋內卻氣氛壓抑。

丫鬟們在院外等候，不敢擅離。

“京城來了御醫，若若小姐終於有救了。”

“對啊，希望若若小姐平安無事。”

眾人低聲議論著。

卻有人忽然發現，那位白白嫩嫩的少爺似乎不在府中。

“大少爺？他昨日給若若小姐把脈後，就出府了。”

“……大少爺會把脈？”

他今年才四歲吧，這怎麼可能。

眾人顯然是不信。

“不知道，小孩子嘛，大概是學大夫的樣子，好玩吧。”

一個四歲孩童，怎麼也不可能和醫術掛鉤。

屋內。

御醫把脈有一會兒了，臉色卻愈發不好，眉頭幾乎快皺成一坨。

許久，他鬆開略有枯槁的手，將若若小手用被子蓋好，轉身來到老夫人身前。

“老夫人……”

“如何？”老夫人聲音帶著幾分忐忑。

其實，見御醫如此作態，她大概也猜到了些。

只是不願相信，也不想聽到那噩耗。

“老夫人，若若小姐已病入膏肓，老夫實在，實在……”

老御醫嘆氣，似乎頗為惋惜和遺憾。

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老夫人身體微一踉蹌，險些跌倒，還好有丫鬟及時扶住，這才得以穩住。

“老夫人……”丫鬟們全都擔心看著這位，往日裡對她們溫和的主人，奇奇出聲，滿目擔憂。

這時，一道身影從府外急匆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