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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辭：「……」

楚驀：「……」

「學長我來吧。」夏辭伸手想去拿蘋果，而楚驀也剛打算遞過來，兩人的手好巧不巧地撞在一起。

夏辭下意識地想收回，卻被楚驀一把攥住，溫熱從掌心傳來，灼熱得很，楚驀淡然地握著夏辭的手，又將蘋果和小刀好好地放在他手裡：「小心，刀鋒很利。」

夏辭點點頭，拿著小刀，幾下做出了惟妙惟肖的蘋果天鵝。

隔壁床的小孩看見後，啃著手指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夏辭將蘋果天鵝遞給他後，他又樂呵樂呵地拿著跑去給媽媽看。

楚驀單手架在椅子背上撐著頭，又看夏辭雕刻出一個蘋果兔子，眼底溫柔似三月春風。

「學長給你。」夏辭將蘋果兔子遞了過去。

楚驀俯身低頭一叼，就著夏辭的手，將蘋果咬進嘴裡。

夏辭怔愣一會，趕緊拿起一個梨，又要削。

「這個，我來吧。」楚驀還是想替夏辭做點什麼，他伸手接過梨和刀，仔仔細細地削了起來，雖然削得並不好，但是好歹削出了囫圇的一個梨。

楚驀將梨遞給夏辭，正想說事，手機傳出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他。

楚驀掃了眼螢幕，接起了電話，夏辭聽見那頭傳來了女聲。

「我不在租房那，我在醫院……不是我生病，別擔心，在看同學，嗯，拜。」楚驀掛了電話，發現夏辭正在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怎麼了？」

「學長，如果有事就趕緊去吧，而且這個點也挺遲的了，不要讓你的女朋友擔心了。」夏辭輕聲說。

楚驀眉頭一蹙，聲音低沉：「誰和你說我有女朋友了？」

第45章 不走，陪陪你

「啊？」夏辭拿梨的手一頓。

「許瀟瀟不是我女朋友。」楚驀揉揉眉心。

「不是……沒什麼。」夏辭低頭繼續啃梨，啃了一會後，抬起頭來，眼底微光閃爍：「學長你能不能給我唱首歌？」

楚驀點點頭，唱起了一首柔和的歌。

夏辭搖搖頭：「能不能唱之前在醫院唱的那首。」

「什麼在醫……」楚驀疑惑的語句戛然而止，他略不可思議地看向夏辭：「你知道那時候在醫院唱歌的是我？」

夏辭點點頭。

「那，那……」楚驀聲音突然有點發抖：「之前呢？」

「之前？」夏辭迷茫。

楚驀深呼一口氣，雙手死攥，刻意冷靜：「沒事……」

「學長？」夏辭察覺到楚驀的不對勁，想要詢問，楚驀已經開始唱起了歌。

悠蕩，痴妄，淪亡，彷徨。

夏辭聽得有點愣，他的心底呼嘯想要奔湧出什麼，他的身體每一處都在吶喊著你快伸手抱抱他，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不允許做這種親密的動作。

「好好聽，這首歌叫什麼？我之前想在網上找，可是沒有找到。」夏辭問楚驀。

楚驀斂眸：「是我自己編的曲，送給一個人的。」

「誰呀？」

楚驀沒有回答，他抬起眼眸看向夏辭，又移開眼睛沉默下來。

夏辭自覺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趕緊轉移話題，從袋子裡拿起一個蘋果問：「學長還吃蘋果嗎？」

楚驀搖搖頭，夏辭只得將蘋果又放了回去。

兩人換了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些社團的事和學校的事情，臨近半夜，病房該關燈了。

夏辭看楚驀半點都沒有離去的意思，問：「學長晚上不走嗎？」

「不走，陪陪你。」楚驀回答。

說不開心那是不可能的，夏辭雖然心悸，但還是奇怪地問：「可學長晚上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