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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時，有人告訴了我答案——」

「他說，無論前方光明或黑暗，勇敢踏入其中，你就是勝利者。也請大家記住一句話，任何殺不死你的，只會讓你更加強大。」

江喁落看了眼演講稿，盛夏的風揚起少年額前的碎發，眸底明亮眼間儘是英氣，兩人莞爾一笑，目光前置似乎在看向彼此的未來，同時啟唇。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立凌霄。弱者等待時機，強者創造時機。」

「預祝大家高考一帆風順，前途光芒萬丈。」

「——畢業快樂！」

廣闊蔚藍的蒼穹之下飄蕩著少年鏗鏘有力的聲音，頃刻間，全場的尖叫與呼喊聲響徹雲霄，掌聲強烈震撼人心，直到臺上的少年離去還未消散。

不久後，兩校校長再次上臺做總結，而不遠處的教學樓上，江喁落兩條胳膊壓在鐵欄杆上微微俯身，彎唇看向不遠處的操場，思緒放空。

初肆從一旁走來，身後跟著陽光整個人襯得明媚耀眼。

「想什麼呢？」他笑著看江喁落，後者也偏頭望他:「回想高中三年，不敢相信我們畢業了。」

時光翻騰，好似昨天他才與初肆重逢，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又刻骨銘心。

江喁落拿出一張試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只是上面密密麻麻地被人打了草稿，試卷的右上角還寫著兩個名字。

他盯著試卷說:「初肆，你還記得這張試卷嗎？初二那年有一次考試我考砸了，老師讓我帶試捲回家給家長簽字，我不敢給我爸看就去找你，然後你死活不給我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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