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密告(第2/3 頁)
德田,沒想到竟被沈月明和燕朝歌撞個正著。
安遠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世孫殿下,小侯爺,此事全是因為末將考慮不周,想著閒來無事,便邀了王將軍前來軍營敘敘舊,並非有謀反之意,請兩位明察啊”。
王起見狀,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信箋放入懷中,沈月明用餘光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紙張翻轉間,隱約可見海月清河的圖樣,正是臨川衛的印鑑,顯然兩人正在議事,方才還彷彿聽到了兩人爭執的聲音,此事絕非安遠山所說的敘舊而已。
沈月明默默地看了燕朝歌一眼,後者仿若未見地抬頭看著帳頂,便知燕朝歌不願插手此事,當下心中大定,她上前幾步扶起安遠山,說道:“安大哥說哪裡話?我和燕朝歌只是過來玩玩的,咱們就像以前在軍中那般,你可千萬不要拘束哦”。
說到這裡,她上下打量了王起一眼,沈月明說道:“是我看錯了人,覺得這位將軍眼熟得很,只當是故人,誰知竟是眼花,認錯了人,還請安大哥不要見怪”。
王起聞言,暗自舒了口氣,給安遠山遞了個眼色,便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謹言殿內,孝安帝已經批閱了兩個多時辰的奏摺,畢竟已快六十歲的人,確實有些乏了,桓英公公看準時機,親手端了一杯參茶遞上去,孝安帝喝了一口,露出微微的笑意:“桓英啊,還是你泡的參茶最合朕意,時間過得真快,你在朕身邊都快四十年了”。
桓英彎起小眼睛,笑眯眯地說道:“陛下記性真好,再過兩個月,奴才就在陛下跟前服侍四十年整啦。只要陛下喜歡,奴才便天天泡給您喝”,孝安帝笑著點點頭。
一個小太監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跪拜行禮道:“啟稟陛下,督撫司的左指揮使汪瀾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任鳳池離京時,右指揮使錢迅一同前往,留下左指揮使汪瀾坐鎮督撫司,汪瀾此人素來機警,此時求見必有要事,孝安帝點點頭,命人即刻通傳。
汪瀾的個子中等,膚色較白,長著一張極其斯文秀氣的臉,長眉入鬢,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誰又能想到,督撫司的六十四道酷刑,竟有半數出自他手,據說他本人也非常享受刑訊的過程,還經常親自操刀,尤其喜歡活剝人皮。
進殿後,汪瀾單膝跪地,行了個禮,說道:“啟奏陛下,數月前兵部侍郎盛懷禮被人暗殺一事,經下官等人全力追查,現已有相關證供,特來繳旨”。
“哦,究竟是何人所為?”,孝安帝皺眉問道。
汪瀾微微遲疑,沉吟片刻後,答道:“是臨川衛的統帥,鎮國大將軍顧恆之”。
孝安帝聞言,驚得差點從龍椅上跳了起來,失聲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是他?”。
汪瀾也不言語,從懷中拿出一本奏章,遞了上去,桓英公公快步接過,送到孝安帝面前。
皇帝一目十行,越看越心驚,雙手青筋暴起,邊看邊說:“這不可能,朕平日裡對他不薄,清河又是朕的嫡親堂妹,他怎會謀逆?”。
“請陛下稍安勿躁”,汪瀾慢條斯理地說道:“謀逆必須有軍隊的支援,如今正逢休整,顧恆之賦閒在京城,臨川衛的主力也駐守在郢都附近,陛下只需派人去查探一下,臨川衛近日的兵力動向,便知真假”。
孝安帝緩過神來,慢慢坐直身子,低眉沉思了片刻,問道:“任鳳池現下何處?”。
“昨日剛得到督主的訊息,說是進了郢都城,如今正在城內休整”,汪瀾躬身答道。
揉了揉隱隱作疼的額頭,眼下真是多事之秋,煩心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接踵而來,孝安帝言道:“即刻派人送信給任鳳池,命他前去查探臨川衛的動向,稍有異動,即刻上報”。
暗夜降臨,四下一片寂靜,郢都城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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