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匪患(第2/3 頁)
尉官眼見兩人衣著奢華,容貌俊雅,不太似是上峰所說的太湖水匪,又聽燕朝歌自稱為殿下,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妥,略微思量後,答道:“本將乃隴右蜀的先鋒官孫勉,日前接到宣平縣丞閻大人的塘報,說是有一夥自太湖逃竄而來的匪徒潛入城中,劫殺擄掠,百姓苦不堪言。而且他還派人送來了調兵的兵符,上峰校驗無誤後,即刻派我等前來檢視。入城後,縣丞大人派人來報,說是匪徒藏於此驛館之中,我等這才將此處團團圍住,並非有意冒犯”。
兩人聞言,皆心頭一驚,居然是轄制四城軍政要務的隴右蜀衛軍,憑兵符調動,來此圍城剿匪,聽起來合理合情合法,並無半分破綻,看來閻闕是準備發難了。
沈月明眯了眯眼,說道:“孫校尉,我等與閻闕大人是故交,此處也是縣衙的驛館,其中怕是有些誤會”。
孫勉循聲望去,微微一怔,眼前的少年容貌精緻,雌雄難辨,墨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極是靈動,只覺心生親近,便放緩了語氣說道:“還望公子見諒,軍令如山,我等不敢有違。本將會派人向上峰稟明詳情,儘快查明此事,還請公子稍安勿躁”。
轉過身對一眾兵士說道:“吩咐下去,沒有本將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院中一步,院內之人也不得擅自外出,違令者,殺無赦”,話剛說完,他便告辭而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兩人。
沈月明和燕朝歌對視一眼,雙雙無奈地低下頭,悶悶不樂地回到院中,只見其餘眾人正站在廊下,早已將方才的情形看了個通透,沈月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心中的羞惱又平添了幾分。
任鳳池低眉斂目,手指交握,目光清亮,若有所思地看向天邊。燕同律的一張俊臉有些難看,冷笑道:“倒是小瞧了閻闕,居然真的有膽子敢謀逆”。
“他不過是個七品縣丞,就算真有這個膽子,但他又是從何處調的兵?隴右署是最接近京畿重地的地方衛戍部隊,其轄制權非同尋常,閻闕怎麼會有隴右署的兵符”?蕭簡面色凝重地說道,“莫非是有人矯造了兵符?”燕朝歌問道。
燕同律聞言,看了看蕭簡,搖搖頭,答道:“不會,隴右署的指揮官袁枚,曾是廷尉府的掌印,天下一半兒的兵符都出自他手,只一眼便能看出真假,既然袁枚同意發兵,那兵符就必然是真的”。
“自從浮銀現世,再到榕鷹被毒殺,到如今隴右署的兵馬無端圍困,閻闕背後之人可謂是手眼通天”,任鳳池微微揚起嘴角,“朝中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熱鬧了”。
“確定是隴右署的兵”?燕同律再追問道,燕朝歌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方才我已仔細瞧過他的腰牌,錯不了”,燕朝歌在軍中任職,自然對各地軍務熟悉,既然他說是,那便是。
沈月明聞言,目光微閃,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袁枚出身制印世家,原本只是廷尉府的制印官,可他生性灑脫,不願意終日守著方寸天地,認為男兒當上沙場,建功立業方顯痛快。
於是,他棄文從武,從小小的衛兵做起,從軍隊最底層開始熬資歷,那段時間漫長而痛苦。在他幾近絕望,準備放棄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鎮國大將軍顧恆之的提攜,從此沙場征戰無數,最終累積軍功至隴右署的從四品軍侯。為此,孝安帝還曾以慧眼識珠,伯樂顧氏為由,大力嘉獎了顧恆之,朝中眾人皆知,這袁枚就是顧恆之的鐵桿舊部。
沈月明與顧嫣然自小相熟,曾見過袁枚,此人身量頗高,體格壯碩,性情舒朗豪邁,若說他敢公然謀逆,她是絕不相信的,若是記得不錯,宣平城外應該還駐紮著幾支當地的守軍,為何偏偏來的是他所轄制的隴右署?
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轉過頭去,看見蕭簡依舊是一副沉靜如水,波瀾不驚的模樣,君子如玉,翩翩少年郎,她頓時穩了穩心神,環顧了一下四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